节修长的大手自然垂落。

    “延卿,回家了。”岑婧怡扶上他的胳膊。

    顾延卿像是从梦中醒来,抬眼迷茫对上岑婧怡的视线。

    “婧怡?”他反手托扶住岑婧怡的手臂,另一手撑着桌面站起来。

    岑婧怡想搀他,他突然松手,搭上了她的肩。

    想着这样也稳当,岑婧怡就随了他的意,一手拉住肩膀上他的手,一手圈抱住他的窄腰。

    回到家,将他扶向他的房间。

    到床边的时候,男人突然间失去了力气那般,往床上倒。

    岑婧怡哪里撑得住这个一米八八成年男性的重量。

    被带得也往床上倒。

    不过她没有倒在床上,而是倒在了顾延卿的怀里。

    顾延卿像抱布偶娃娃那般,将岑婧怡圈抱住。

    “婧怡,你恨不恨我?”他声音低低忽然问。

    岑婧怡想抬头看他,判断他这是醉话,还是清醒的询问。

    顾延卿却收紧了胳膊,使得她只能脸贴着他炙热的胸膛,根本无法抬头。

    “对不起。”顾延卿又说,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对不起,婧怡,是我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对不起,婧怡,是我的错,我该死……”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婚,不要改嫁……”

    听到这,岑婧怡知道顾延卿这是在说醉话,但仍是心头微颤。

    这个男人是多怕她跟他离婚?

    喝醉了还在念叨这件事。

    岑婧怡听着他发瓮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呼吸也逐渐变得均匀。

    想从他怀里离开。

    他的手脚却像铁打的笼子那般,根本掰不动。

    “延卿……”她只能低声喊,“顾延卿,你松开我。明天茵茵起来发现我没陪着她,又该生气了。”

    “嗯?”男人含糊应了一声,“茵……?嗯,好。”

    他终于松了手。

    岑婧怡微喘着气起来,给他盖上被子,转身离开。

    岑婧怡没照顾过喝醉的男人,她的父亲岑侯明从来滴酒不沾。

    在为数不多的,关于醉酒的经验里,她以为醉酒的人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