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花费在越洋电话上的费用,绝对赶得上普通家庭一个月的开销。

    也就是这样事无巨细地关心、照顾,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胥毅峰心烦意乱,将车窗降下一掌宽的缝隙,摸出烟点燃一支。

    车内很快烟雾缭绕。

    等到烟雾全部散去,他才真正启动车辆,回家。

    期间经过路边的大排档,停车买了两份干炒牛河。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

    顾二军还坐在沙发上,双膝支着膝盖,垂着头。

    听见门响,他动作迟缓抬眸,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向进门的胥毅峰。

    胥毅峰看到他颓废的样子,心口像是被砸了一记重拳。

    胥毅峰面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很快收回视线,关门。

    同时声音不冷不热:“过来吃饭。”

    他也不看顾二军到底有没有动作,直接提着东西前往餐厅。

    他打开其中一份干炒牛河,拿起筷子,顾二军这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走来。

    顾二军在胥毅峰对面坐下,沉默地从塑料袋里拿出白色的快餐盒。

    打开,香味立马四溢扑鼻。

    回忆也瞬间如潮水般涌来。

    他在国外吃不惯,最馋的就是家里的河粉,不管是干炒还是生滚,每每想起来都饿得睡不着觉。

    因此每次回家,胥毅峰都会不厌其烦地陪他顿顿吃,吃到他厌烦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