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派了小厮来传话,今日本该款待主子您,现下他身边有事走不开,等晚些时候再来给您赔罪。”

    赵怀瑾放下手中的书,“是何事?”

    松义拱手道:“是方公子的表妹,就是那醉酒的姑娘,说是发热了,方公子正派了人去请大夫。”

    方哲瑞自然不会把自家女眷的事说出来,这些都是松义让属下打探的。

    皇帝出门,可不是真的就表面这几个侍卫,明里暗里的,能接近的,都在他们的暗中掌控下,事无巨细都知道。

    赵怀瑾脑中再次想起那一脸醉态的姑娘。

    当时不仅是他瞧见了,怕是另外那几人也同样瞧见。

    赵怀瑾心中顿时不快。

    若非今日来倚梅园是他自己临时起意提出,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方家或者哪个知晓了他的行踪,特地安排的。

    只是这小姑娘,三番五次让他遇见,他清楚知道这都是巧合。

    只是这巧合未免多了一些。

    见他有些烦躁地将书卷重重扔下后,松义屏住心神,一时半会儿搞不懂主子这是为哪件事生气。

    不多时,有属下来报,说是恒王来信。

    松义开门取了信件呈上来。

    赵怀瑾看着恒王的密报,刚看完第一页,他抬头看向松义。

    “薛正有个同门在明州县?”

    松义回答:“是,薛正的大姨子就是方顺鳞的另一个妹妹,嫁给明州县姜学舟,不过半年前夫妻俩外出采购桑蚕时翻了马车,双双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