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处境下,还能保持这样风姿皎洁的模样?

    或许是她自己想象的跟现实看到的有差距,她隐隐感到有些嫉妒。

    眼前几人年纪都比她大,姜云烟就算心里再不喜,礼节上也要做足了。

    她起身行了平辈礼,分别叫了文表哥,平表哥,还有珊表姐。

    之后她不再发一言,又回到老夫人身边坐着,外人看来只觉得她是怕生。

    那几人也同样在打量她,只是相比起姜云烟,他们的目光赤裸不掩饰。

    姜云烟活过一世,在上辈子早领教了这几人是什么样的芯子,被他们打量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老夫人问了他们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薛彦文说:“冬至后母亲就开始备年礼了,我们是初一出的门,走的官道。”

    随州和江州之间说远不远,走水路只需三四天,陆路要多一倍时间不说,且这大雪天赶路更是不易。

    姜云烟在心里琢磨这又是为何?

    薛丛珊这种一点亏,一点苦都吃不得的人,怎么会同意走陆路过来舅舅家的?

    果不其然,薛丛珊开始抱怨:“外祖母,这几日坐马车,可把我坐得腰酸背痛,偏偏父亲不让我们走水路,这一路可把我累坏了。”

    她说者无心,老夫人和姜云烟都听得心里有了点谱。

    刻意走陆路,这说明他们走不了水路。

    薛丛珊来之前,方萍就再三告诉过她,外祖母最喜欢撒娇可人的姑娘,让她懂点眼色,捡着老夫人爱听的说。

    可她都说得这么可怜了,老夫人也没表现出心肝儿似的心疼她。

    只让人收拾好院子,等用过午膳让她好好歇一歇。

    实际上老夫人也不是不心疼她,只是他们三人来之前以及路上都没有先让人来个信。

    到了城外也没有先遣人来报,而是直接就到了门外,又是当下这种形势,老夫人明显重心不放在这上面。

    不多时,丫鬟进来说,在西侧间已经多备了一桌饭,请两位表少爷过去用饭。

    几个少爷小姐都年纪大了,同桌吃饭不大好,老夫人领了薛丛珊跟姜云烟回到之前的花厅。

    原本这一桌的饭食就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