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听得心里着急,一边嘱咐人去把周大夫带去揽芳庭,一边自己带着秋露往那边赶。

    路过前院,恰好看见方哲瑞跟赵怀瑾似乎打算出门。

    方哲瑞看他娘行色匆匆,以为是随州来的那几位又闹出什么事,忙过去询问。

    谢芸也不瞒他:“是烟儿病了,我过去看看。”

    “病了?”方哲瑞有些诧异,昨晚瞧着还好好地!

    谢芸没工夫跟他闲聊,何况还有个赵怀瑾在旁边,她微低一下头,算是见了礼。

    等她走后,赵怀瑾才跟旁边一脸担心的方哲瑞道:“在东觉寺客居的神医今早才帮我看了下顽疾,此时应该还未走远,不若我让人去将神医追回,给方兄的表妹看看?”

    东觉寺的神医,方哲瑞当然知道。

    半年前老夫人差点活不过来那次,就是他娘拿了谢家的信物把人请来的。

    按理若是小病的话,倒是麻烦不上神医。

    但方哲瑞想到刚刚他娘一脸焦急,还是笑着应下:“既然如此,那有劳秦兄。”

    至此他对这位秦兄的身份更多了几分考量。

    能轻易让神医上门为他看诊的,家世或许不只是他说的只是商户。

    松义很有眼色地快步出去,把刚走到半道上,打算去吃个早点的钱益揪了回来。

    钱益一边跟着走一边骂骂咧咧。

    “你最好保证是个什么顽疾,要是让我知道就是个风寒一类的小病症,我就给你下个三天三夜睡不着的药……”

    松义:……

    他也只是个拿俸禄的啊!

    松义对整个方府的各个院落方位都了如指掌,他把钱益带到揽芳庭院门外,便急匆匆走了。

    他又不知道那位姜姑娘是什么病,万一钱益这疯子当真发起疯来,真给他下个什么药呢!

    钱益大摇大摆地进了院子,正巧被拿着周大夫刚开的药方的秋露看见。

    秋露自然是认识他的,不免有些惊讶:“钱大夫,您怎么……”

    钱益没好气地甩甩袖子:“病人在哪儿,带我去。”

    虽然有疑惑,秋露还是带着人进去了。

    谢芸正坐在姜云烟的床前,手上拿着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