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简直头疼。
从前方萍这一家子没回来之前,家里哪里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操心。
自从他们回来后,一个薛丛珊口出狂言,一个薛丛岚把想攀高枝的想法都搬到明面儿了。
更别提薛彦平天天出去溜猫逗狗听曲子逛赌坊。
她抬手揉揉眉心:“去告诉她母亲,让她母亲去教导。”
方萍那急症只是一时凶险,歇了两天就都好全了。
秋露领命应是。
方萍好起来后,就一直在查自己这急症到底是怎么来地。
问了周大夫,只说她是最近急火攻心才导致的。
可她明白,她这几日可没急火攻心!
她一直冷静着分析怎么利用方家在江州的地位,多赚些银子。
哪儿有空去想从前随州的那些烂摊子。
这周大夫她也知道,只听她嫂子谢芸的话,估计是谢芸不让他说。
又或者她这急症,本就是谢芸的手笔!
既然如此,她就只能自己去查,若真让她查到,必定把这事捅大了,那也算是拿捏谢芸的把柄了!
当婆子过来告诉她,薛丛岚这几日的动向时,她一股怒火简直无处可发。
她让人把薛丛岚带来。
先是让她在院子里跪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让人进屋。
薛丛岚颤着双腿进了门,才看到方萍倚在罗汉床上,心里一抖就跪了下去。
“母亲……”
方萍冷笑一声,“不要脸的贱蹄子,从你姨娘哪里学的下贱手段,也想用到我外甥头上?”
即便她跟谢芸不对付,那方哲瑞也是她的侄子,她厌恶孟姨娘,自然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薛从岚去攀上方哲瑞!
薛丛岚知道她这嫡母是误会了。
她去前院,更主要的,还是想看看那位秦公子。
虽然方哲瑞也是看着温润谦和,但是那日听到姜云烟身边的丫鬟跟谢芸禀报的事后。
她回去想了很久,又观察了好几日。
一个外男如果真的对姜云烟不敬,按谢芸和老夫人对姜云烟的疼宠程度,不可能不把人赶出去。
而事实上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