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方妍的性子鬼精一些,去了宫里也不会任人搓圆捏扁。

    只是这都只能是她的臆想了。

    入夜后,紫樱伺候好姜云烟躺下,放下帷幔后便在外间的小榻上歇息。

    过了两刻钟,姜云烟掀开幔帐,轻声叫了紫樱的名字。

    没听到有回应,她稍稍放心了些。

    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小心地下了床,半点声音都不敢露。

    架子床的外面放着一盆冷水。

    是睡前她说屋里的炭盆蒸得干,让丫鬟放置的。

    她将手放了进去,冰冷的感觉让她抖了抖。

    泡了一会儿,又觉得这样还是不够,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条帕子,蘸了冷水敷在面上。

    最后,她将寝衣拉开,用冷水擦拭着光洁的肌肤。

    今日方流莹才得知她身子好了一些,就要拉着她去外面。

    她也不知道为何明明这几日都没喝药了,身子却一日好过一日。

    眼下对她来说,生病虽然不好受,也好过出去后碰到那个人。

    她忍着寒意擦了两遍,才将帕子拧干放回架子上。

    将寝衣穿好后,正想跟上元节那日一样,去开窗吹吹风。

    就见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棂动了动。

    她还以为是天暗看花了眼,可那窗棂像是急于证明她确实没有看错一般,直接整个掀开。

    只见一个黑影翻窗进来,那影子快到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借着窗外的月色看到眼前人,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赵怀瑾也没想到,一连几日他都踏着月色翻窗进来,往日总是早早入梦的姑娘,今夜竟然俏生生地站在床前。

    一看到他,那满脸的惊慌无措,赵怀瑾已经毫不意外了。

    这姑娘一遇到他,似乎就没有不怕的时候。

    且现在是他半夜翻人家姑娘的窗,怎么样都是他不占理。

    他看着她像是被吓得说不出话,连喊人都忘了。

    姜云烟不是吓得不敢喊,是她不能喊。

    若是把人喊来,她此刻还穿着寝衣,跟一个外男在这房里,且不说她名声会彻底败坏,估计还会跟这人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