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这么大胆当着他的面这样说话。

    他是希望姜云烟不要太过于畏惧他,而不是说这些听起来就是在扎他心的话。

    他声音透着冷意,是从未对她有过的语气。

    “你以为朕会在这里就幸了你么?”

    他伸手掐住她精巧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

    “姜姑娘未免太天真,朕真的想幸了你,无需经过你同意,任你说再多,也改变不了朕想要怎么做。”

    姜云烟一颗心沉了又沉。

    赵怀瑾说的是对的,从前不就是那样吗?

    在那些她总担心被人知晓,怕担上妖媚的名头,在那些时候,她每次求饶,他能听进去几次呢?

    这是皇帝啊,他哪里需要去听谁的话。

    他只听从他自己想要做什么就可以。

    不过他想错了,她说这些话,也没指望他真听进去就不对她做什么。

    她只是努力了很久,在摆脱不得宿命时,想要做一点抗争而已。

    不让他以为她真的是很轻贱的人。

    她不说话,眼睑低垂,哪怕被他捏着下巴,也不想去看他了。

    反正都得罪他了,要怎么样她都无所谓。

    有一股很深的无力感在赵怀瑾心上蔓延,连带着让他觉得有什么事情藏在一道屏障内,似乎想冲破牢笼让他看到。

    那道看不到也触不到的屏障,把姜云烟挡在他之外。

    他松了手,不再去看她。

    “退下吧。”

    等她走后,他走到桌案边,将那道从好多天前就拟好的圣旨,打开看了一眼后,放进一个箱笼里。

    那里面存放着要带回宫里封存的奏折。

    ……

    姜云烟深吸着气跑出去。

    赵怀瑾很生气,她知道。

    她从前就知道他生气是什么模样。

    她觉得自己真是彻底豁出去了,把上辈子的心里话全部一股脑说了出来。

    比之前两日那晚都要直接。

    她回过头看了书房的方向一眼,之后便不再看,跟着等在外面的忍冬回了后院。

    此时的锦兰院,门口被几个婆子牢牢把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