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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流莹早就不见踪影，姜云烟乐得不用和他们解释，和忍冬一起去找了寺里的僧人，询问长明灯的事。
忍冬还以为她是给父母点的。
等到自家姑娘在红纸上写下周婉如的名字，还想不明白这是哪位。
大昭寺的长明灯分为三层，顶层最贵，要八百两一盏。
能在这里供灯的人家都非富即贵。
姜云烟不缺这个钱，既然要点，就点个更好的，她爽快地拿了银钱。
忍冬这才问她：“姑娘，周婉如是谁？”
这名字是有些熟悉，但是忍冬着实想不起是哪个，她家姑娘除了方流莹，没什么闺中密友。
姜云烟没瞒她：“就是前几日那位周小姐。”
她放下笔，将红纸递给前面等着的小僧，看忍冬一脸不解，随即解释。
“她还这般年轻，还是第一个穿鎏仙锦的人，我想起来就心疼，给她点个长明灯，望她开始平安长寿。”
她这么说，忍冬自然是信的，她家姑娘一直都是心善的人。
只是为了个陌生人，花费八百两，未免太过奢侈了些。
点完长明灯，主仆二人在灯楼听诵经师傅唱了半个时辰经文，这才下了灯楼。
只是俩人才走出一段，忍冬便颤着声拉了下姜云烟的袖子：“姑娘……就是这人，那日就是这人给了奴婢那个点心盒子。”
姜云烟转头看去，在她们一侧的道上，姚申正弯腰拱手朝她行礼。
她当然认识姚申的，他是皇帝跟前的大太监。
姚申脸上挂着笑往前走了几步：“姜姑娘安，我家主子有请。”
从看到姚申那一刻，姜云烟便知道了赵怀瑾估计又在。
只要一想到他，她这心里就堵得慌。
“男女授受不亲，我还要去找我兄长，恕难从命。”
她拉了忍冬要走，姚申却往前几步到她面前。
“姜姑娘，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姑娘是聪明人，也知道我家主子的身份，老奴不是用这身份来压您，只是您应当清楚一点，普天之下，唯有一人的旨意，一旦抗旨，后果就不是姑娘一个人的事了。”
姚申内心确实不是想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