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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看着肖雪的鞋尖，缓缓抬起头。
“小雪”
“嘘！”
肖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嘴角慢慢勾起。
赵氏不太明白，就这样看着她没有什么动作。
而肖雪放下手后，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戾气，“那年冬天，你把我推下深沟的时候，我比你现在更加心疼、更加绝望！”
听见这话，赵氏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垂下了脑袋。
但是，肖雪伸出了手，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脑袋往上抬，迫使她的眼睛和肖雪的对视上！
“我记得那天非常非常的冷！
你跟我说带我去镇上买糖葫芦，那糖葫芦是多么的甜多么的好吃，就给我一个人买，不给别人买。
我当时真的好高兴啊！
可是，转眼间你却亲生把我推进了深沟中！
我那么小，穿得还那么少，我真的好冷啊！
你知道吗？
我想爬出来，但那沟太深了，我怎么也爬不上来。
我摔了一跤又一跤，直到精疲力尽！
你知道吗？
我的声音喊哑了，我摔得动弹不了了。
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雪花一片片的飘落下来，看着雪花覆盖了我的脚、我的腿、我的腰、我的脖子、嘴巴、鼻子和脸！
那时候我就在想，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要生下我呢？
既然不想要我，为什么不把我送人呢？
为什么非要我死？
为什么？
你说啊！”
肖雪甩开赵氏的下巴，一把薅起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说啊！”
赵氏的眼泪哗哗往外冒，既是疼的也是吓的！
她之前以为肖雪说深沟的事，是诓她的！
可现在，肖雪连她说的话都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是她推下去的？
可是，那时候肖雪才三岁啊！
三岁的孩子！
怎么记得这么多？
而且，她不是还冻傻了好长一段时间吗？
“为什么非要我死？为什么？”
赵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