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替小牛犊做个检查,顺便问问他媳妇儿能抽空帮忙做帘子不……”
天气闷热。
农场山下牛棚旁一处不透光的船屋里边,传来一阵咳喘声,大热的天气,躺病床上的苏文庚额头滚烫,身体却像在凉水里泡过似的冰。
探过苏文庚滚烫的额头,苏震霆上手摸到他的身体像冰透那般凉,被激得打了个寒颤。
见病床上的人处于昏迷失去意识状态,他眉头紧锁着。
“爸又发高烧了。”
“文珍,快取湿帕子来。”
“怎么好好又烧起来了?”
孟文珍赶紧丢下手上的针线活,端了瓷盆打水弄湿脸帕递给丈夫,让苏震霆拿湿巾子贴在老爷子额头上给他降温。
“震霆,爸这病拖不得了。”
“这次发病来势汹汹,我真怕他熬不过去。”
孟文珍跟苏震霆商量:“震霆,要不你去北郊部队家属院,找那个陆同志帮忙,之前多亏陆同志帮着弄药,爸这病才能用特效药稳住。”
“陆同志有段时间没来农场,这药又断了。”
孟文珍说服丈夫:“我知道你害怕给人陆同志添麻烦,连累陆同志,但人命关天的大事,顾不得了,你就说是有人托你给陆同志捎个话,应该不会给人陆同志添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