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说宋夫人身子不好,周大人早起没舍得叫宋夫人起床,所以宁宁就没有一起来。”

    顿时,季墨阳嘴里的葡萄变得又苦又涩,什么叫早上没舍得叫她起来,她们不是没睡在一起的吗?

    难道昨晚?

    好他个周明海,说着守孝一年,这才多久竟然就失言,还有宋絮晚,想到她昨晚在周明海身下承欢,他心里就有一团无名之火。

    蹭的一下,他站起来就去正厅找周明海。

    正厅里,周明海正在和闵绒雪说起贡院里的事情,见季墨阳进来,忙停下来问道:“墨阳,后日就考试了,你准备的可还好?”

    季墨阳脸色不太好,施了礼之后道:“其他的还好,就是这几日总是梦见外祖父,他还提到周大人,听说您为他守孝一年,很是感动呢。”

    “真的?”

    周明海信以为真,想到这么多年,恩师难得夸他一句,感慨的热泪盈眶:“恩师仙去多年,我至今才开始守孝,已经是十分不孝了。”

    “周大人心诚,不在乎早晚,外祖父泉下有知,都是感动的。”季墨阳淡淡道。

    周明海一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感慨道:“其他的我不敢说,心诚这一点我是一直坚持的,茹素戒色一直恪守,难得恩师知道,这都是我作为弟子应该做的。”

    听了这话,季墨阳心里诧异,莫非自己想错了?宋絮晚身子不好,不是周明海折腾的,是自己那几天折腾狠了?

    闵绒雪听着大家说起了闵大学士,随即提议道:“许久没有给父亲上香,如今墨阳科考在即,咱们也该告诉他一声。”

    “母亲,儿子想中了之后,再去他老人家坟前祭奠。”

    季墨阳话音刚落,周明海忙道:“是这个道理,何况那衣冠冢往来别院也远,这两天还是让墨阳好好修养为主。”

    说完,他偏头对季墨阳道:“对了墨阳,我和你母亲商量,你们明天就去我府上暂住一日,初九直接去贡院方便些。”

    季墨阳沉思,他现在十分想见宋絮晚,本来今天也应该是他俩相会的日子,要明天才能见到吗?

    他犹豫了一下道:“我认床,初八过去,怕是晚上睡不太好。”

    “若是初九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