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阳倒了水回头,就见宋絮晚盯着他看,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忙把水放下去哄:“我给你说过我小时候练武,这都是那时候不小心留下来的,练武的人哪有不受伤的,皮外伤而已,不疼了。”

    “嗯。”宋絮晚假装不在意,端起水来就去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泪水一滴滴的就落到茶碗了。

    她怎么就同情起来季墨阳了,那可是仇人之子,她怎么这么糊涂心软,再这样下去,活该被闵绒雪恶心。

    越想越气,她再也喝不下一口水,直接把杯子扔了出去。

    季墨阳还是见宋絮晚第一次发火,他没想到宋絮晚这么心疼他,忙抱紧宋絮晚哄道:“真的不疼了,遇见你之后,我就没有一天不开心的,人都说苦尽甘来,我早知道现在这么甜,都后悔小时候没有多吃点苦。”

    “你是不是傻!”宋絮晚气道。

    “傻吗?我遇到的人都夸我聪明呢,你是不是看错了,你好好看看我。”

    酒楼里,小厮气喘吁吁的跑上去,上气不接下气的禀告道:“老爷,小的找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季公子,季公子几个同窗也再找他,可能被别的什么人拉到别处喝酒去了。”

    “对!”

    周明海一拍大腿道:“他现在是解元,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结交他,罢了,我们先回去,等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和他喝一杯。”

    下了楼,周明海看着周围都是举子,高声谈论着今年的题目,以及明年春闱的猜想,还有几个人约着一起同住,一起督促着看书。

    周明海突然想到,季墨阳中了举人,以后少不得要和同年结交,还要四处拜访大儒,这半年里依然住在别院,离京城就太远了,十分的不方便。

    不如在京城里给闵绒雪母子租个院子好了,他过去照看也方便,季墨阳结交好友也方便。

    关于租房,对在京城一直有宅院的周明海来说,完全是个陌生的领域,他想了想,突然想到上次在摘星楼看到的河对岸的小院就比较好。

    独门独院的地方不大不小,方便闵绒雪这样人口简单的人家居住,而且房租应该也不会太贵。

    更重要的是,他站在摘星楼上,以后就能看见闵绒雪在院子里的景象,既然闵绒雪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