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她主动邀约,季墨阳就以为她真的想要,拼了命的要和她一起沉沦。

    都说男子纵欲过度容易伤身,也不知道女子房事多了有没有妨碍,但是不管有没有,她明天喝避子汤都是伤身的。

    思及此,她疲累道:“天气冷了,我们每次事后,我都满身是汗,未免被人发现,我又不能及时让丫鬟烧水沐浴,身上实在难受,不若你以后少来一些吧。”

    满室的浓情在慢慢消散,季墨阳还沉浸在宋絮晚对她的爱慕里,不想就听到这样的言语,心里顿时有些难受,他声音微哑:“你不想我过来?”

    是啊,她只是想玩弄他,报复周明海,又不想太过伤害自己的身子,最好是季墨阳随叫随到,不叫的是时候,就老实在家待着。

    但情浓时说这些似乎有些煞风景,听着更漏声,快要到季墨阳离开的时间了,这次不说,难道还等下次?

    宋絮晚玉臂轻移,搂住季墨阳,做出爱恋不舍的姿态。

    然后才斟酌道:“你也知道我正在喝补药调理身子,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有孕,你来的这么勤,万一有了孩子,总归母体不强壮,影响咱们得孩子不是?”

    是这个理,宋絮晚以前说过,季墨阳也一直都记着,不想一旦荒唐起来,他什么都忘了。

    季墨阳心里那点子不适瞬间消散,想到宋絮晚还在努力怀上他的孩子,心里填满了柔情。

    他抚摸着宋絮晚平滑的小腹,期待道:“什么时候,咱们的孩子才会到来呢?”

    不会来的,永远都不会有的,因为她次次都喝避子汤,能有孩子才怪。

    宋絮晚小手搭在季墨阳的手上,哄道:“快了,我这个药调理半年就差不多了,应该你明年春闱左右,我就能怀上,到时候你中状元,又有了孩子,就是双喜临门了。”

    “你真好。”季墨阳感动道。

    “因为是你,我才这么好。”

    天边渐渐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冬天到了,工部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周明海衙门里事情少,经常偷偷溜回府上。

    他照例在去了清风阁,在教室外隔着窗子看了几眼,忽觉寒风刺骨,不对,这教室里怎么前后还开着窗子呢,岂不是要冻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