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此事,我们家确实是愧对你二嫂。”

    侯夫人轻叹了口气:“只是此事,并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本来这些事情,侯夫人是不想说给第二人知,可女儿性子直接,若她不告诉她内情,只怕她多想:“你可知,你二哥与你二嫂成婚三年,都未曾圆房?”

    崔湘月震惊不已,“……二哥他这是为何?他那么喜欢嫂嫂,他为何要这样,这样——这样作贱嫂嫂?”

    “作贱”二字,崔湘月实在是不想用在二哥与嫂嫂之间。

    提起这事,侯夫人也是咬牙切齿:“我怎知你二哥作何想法!当初泠儿,也是他亲自求娶回来的,我和你父亲,不曾逼迫半分。”

    “可他把人娶回家里,却演了那么大的一场戏给我们看,若不是他上个月把陆雨薇带回府中,言明要娶她为平妻,我都不会猜想到,她们竟三年未曾圆房。”

    “母亲,你说那陆姓女子叫陆雨薇?是从前兴安伯之女,陆雨薇?”

    “是啊,也不知道你二哥是怎么跟她牵扯到一块。但陆雨薇对你二哥有救命之恩,我们侯府,也不能知恩不报。”

    崔湘月脸色大变,咬着牙:“竟是她!”

    她少时便觉得二哥对那陆雨薇不同寻常,不过当时年纪小,倒也没多想,只以为是二哥心善。

    只是有一件事,旁人不知道,说出来对二哥不好,她便一直藏在心上没说。

    当年兴安伯府被抄家那日,二哥曾借着带她出府给她买零嘴的由头,去偷偷见过那陆雨薇。

    那日二哥将她放在轿子里面便说要去买些书,她见街上热闹便也下了马车带着丫鬟闲逛了一圈。

    远远她便在另外一条街那看到说要去书肆买书的二哥匆匆进了一条巷子,她好奇跟了上去,竟瞧见他二哥进了一家药材铺的后院。

    药材铺的对面是一家布店,她进布店假意买布,不过一刻,便见她二哥和那陆雨薇从药材铺后院走出。

    陆雨薇双眼红红地看着她二哥离开,直至他二哥出了街巷,她方折身回药铺。

    那日归家后,她原想问二哥为何去见那陆雨薇,可刚回家,便听闻兴安伯府被抄家了。

    兴安伯犯的是谋害皇孙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