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救救她,其实也并未说错。

    若是烈性的狠药,再任由药效这般发作下去,薛泠只会越发难受伤身。

    谢珩虽不觉自己是君子,却也不想趁人之危。

    得不到回应,薛泠敛下了眉,溃散的视线中,她看不清自己的衣衫和太子的衣衫,只觉得两人的衣衫好似缠在了一处。

    被拒绝的羞耻和身体上的难受在撕扯着她,一滴眼泪突然从她的眼眶滑出,直直地滴在了太子的手背上。

    太子不禁低头看去,五指微微动了动,那手背上的清泪有股灼热。

    他深咽了下,抬起了薛泠的脸,只见那双眼眸已经被泪水囚满。

    “薛泠,孤只是救你,并不是趁你之危。”

    言罢,轻扯着细带的双指松开,那细带没了阻碍,直直地从薛泠的颈侧软滑到她胸前。

    薛泠整个人被他拢了过去,太子的手从她的衣裙伸进去时,她下意识伸手想要摁住,但只是一瞬,她便松开了。

    她神智是清醒的,只是难受。

    那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无数的蚂蚁在身上爬行,每一处都是痒的,可渐渐的那些蚂蚁都只爬向一处。

    薛泠无颜去看,只低头靠在太子的身上,如同掩耳盗铃一般,仿佛这样,她便什么都不知道。

    只屋子里面安静得只有两人的喘息声,薛泠双手无助地揪着太子的衣衫,她抿着唇,不敢再让自己的唇间再溢出半句那般不堪的声调。

    那灭顶般的潮热扑打着她时,薛泠以为终于结束了,只不过片刻,那熟悉的难耐便又一次次地打过来。

    她不敢再抬头看太子,那脑中的清明不断地提醒着她如今的放荡。

    循规蹈矩了二十年,薛泠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还难受?”

    大抵是察觉到她的不妥,擦着手的太子低头看向她。

    薛泠低着头,手抓着衣裙,忍了半刻,最终还是破罐子破摔地应了下:“嗯。”

    她这一声应得极轻,说完后便闭着双眸,重新靠回了太子的身上。

    一次两次,又有何区别。

    谢珩未曾想过那药性竟那般的烈,一次竟然不成,薛泠竟还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