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子上了马车后,她便蹙起了眉。

    见她不说话,还皱起了眉,太子有些不满:“不喜与孤共乘?”

    “不敢。”

    她说的是不敢。

    谢珩被她气笑了,目光落到她的双腿上:“伤好了?”

    他不提这个便算了,一提这个,薛泠双颊通红,简直无地自容。

    昨日夜里的那些事情便好像长了腿脚一般,自己走出她脑海里,逼得她去回想。

    “没好?”

    听到他这话,薛泠有些怕了,只好开口:“好了许多了。”

    “给孤瞧瞧。”

    “殿下!”

    青天白日的,他说的到底是什么虎狼之词。

    薛泠被气得有些急,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不想却把太子逗笑了,“气什么,孤又不是没看过。”

    “殿下是真的不怕别人知道你我之事吗?”

    他往后一靠,神色慵懒地看着她:“知道了又如何?”

    “哦,忘了,你还未与那崔钰和离。不过在这马车里,旁人也瞧不见,你怕什么?”

    “……”

    好的坏的,全都让他说了,薛泠根本就接不下他这些过分的话。

    她偏过头,撩起那车帘看向外头街上的行人。

    不想她刚撩起那车帘,便听得那太子说:“这会儿倒是不怕旁人瞧见我在你马车里吗?”

    薛泠惊得手一抖,忙将车帘放下。

    她看了太子一眼,见他眉眼都是笑,便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的。

    薛泠稳了稳心绪,开始反唇相讥:“臣妇有何可怕的,被旁人发现了,大不了落得个荡妇的名头。我爹娘说了,人就活这么一世,身外之物,所谓名声,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若是自己不在意,旁人如何说也只是旁人的事。”

    “况且,臣妇能与太子暗度陈仓,挨骂了便挨骂了。”

    谢珩听着她这自损一千的气话,双眸里面的笑意渐渐地淡了许多,冷哼了一声:“孤倒是不知道,你这般豁达。”

    薛泠睨着他:“那不然如何?殿下这般行事,我若是不豁达,早便一条白绫将自己吊死  了。”

    “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