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时情势所迫,他顺势而为已经是占她便宜了,如今自是不能再那般。

    他压下躁动,“孤还未想到,先记着吧。”

    薛泠已经做好他提出“过分”要求的准备,不曾想他竟说先记着。

    她有些讶然,双眉轻抬,双瞳剪水,只轻声应了句:“好。”

    她这般柔顺,谢珩花了些力气才克制住没去冒犯她。

    二人相谈不过片刻,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太子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手从怀中玉肌散取出,放到案几上:“崔夫人不喜孤半夜闯入,那今夜孤便不来了,只是这药,崔夫人自己需得认真上,若是将来进了东宫,让孤发现你那腿间留了些印子,那孤饶不了你。”

    薛泠被他拿出的那瓶玉肌散所惊,本想说昨夜的那瓶玉肌散还未用完,不想却听到他说的这番话。

    她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几分热又浮了上来,薛泠甚至觉得比方才还要严重了些。

    “殿下!”

    他怎可,怎可轻轻松松就把这些话说出口!

    “怎的,难不成你还想和崔钰和离后,嫁给旁人,不嫁给孤?”

    薛泠被他这强词夺理气得面红耳赤:“臣妇还未和离!”

    “今日已经是十四,再过三日,便是薛谌大婚,待你胞弟大婚后,你便去官府,将你和崔钰那和离书盖上官印。”

    太子说到此处,顿了下:“孤只给你三日时间,若是二十一日前,你还未去盖官印,那孤便亲自上门带你们去。”

    薛泠听到他这话,吓得心头一惊:“不可!”

    “届时可轮不到你说不可。”

    他冷哼一声,收敛了平和,只余皇家的威严。

    薛泠见状,只好低眉垂目:“知道了。”

    “孤走了。”

    “我送殿下。”

    薛泠识趣,从椅子上起身。

    可她等了片刻,也未见太子动身。

    薛泠不解,“殿下?”

    她抬眸看过去,正正对上了太子的目光。

    薛泠心头一跳,又唤了一声:“殿下?”

    “这般着急让孤走?”

    薛泠一听他这话,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