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她顿了一下,“不过婆母和公爹有些微言,你记得与他们好好说道。”

    崔钰嘴边想要解释的话便被薛泠这般堵了回去,她这般“体贴大度”,他若是再多说一句,反倒是显得他在推卸了。

    前日他接到下属关于一桩悬案,在城外有线索,那日午膳过后,他便匆匆赶出城外了。

    本想夜里赶回京中,参加薛谌婚宴,不想误入山林,还迷了路,第二日申时方才被当地的猎户带出那山林。

    出了山林后,他便匆匆买马往诚意伯府赶去。

    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气运不佳,马跑到一半就不愿再跑了。

    那已经是酉时,若那马再往前几里路,他也还赶得上,偏偏那马就停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道上。

    他好不容易行到一个村里,天色已经昏暗,崔钰深知自己赶不回去了。

    更别说,他两日几乎粒米未进,早就精疲力尽,只能先在农户中借宿一晚,今日醒来,便匆匆赶回京中。

    这些事情,巧合未免太多,不说薛泠不信,崔钰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他本就不知如何开口,薛泠还半句责怪的话都没有,他更是说不出口了。

    听到薛泠这般说,崔钰只能应了声好。

    薛泠懒得听崔钰解释,他来与不来,对她而言,都无甚影响。

    他昨日未来,那么多的宾客看着,这对薛泠和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也不知崔钰昨日去做了什么,整个人狼狈不已。

    不过薛泠并不关心,也不想关心。

    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夫君,先进府吧。”

    “好。”

    侯夫人今日一大早便派人去打听崔钰前两日去了何处,打听消息的人半个时辰前才回来,那人说大理寺的人只知道崔钰去城外的一个村子里面查一桩案子的线索,旁的便不知了。

    昨日薛谌大婚,崔钰这个姐夫,竟连面都不露。

    侯夫人昨日回府后便气得难以入眠,但听说崔钰去查案,两日未归,怒气倒是消了许多,更多的是担心。

    不想这时候,管家却说崔钰和薛泠一同回来了。

    侯夫人皱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