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成婚这般大的事情,你都能缺席,你有想过泠儿的感受吗?”
“是我错了。”
崔钰低着头,再次认错。
侯夫人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冷着脸微微闭着眼,不再言语,崔钰便这样跪着。
过了将近一刻钟,侯夫人才重新睁开双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崔钰,冷声问他:“薛谌大婚,伯府的请帖,两个多月前就已经送到我们侯府上了!几日前,泠儿未归府前,我也提醒过你此事。”
“你昨日是去办何公务,竟然要在城外宿了两夜?”
说到此处,侯夫人咬了下后牙槽:“还是说,你昨日又在哪个温柔乡里起不来了?”
武阳侯府的后院一向简单,就算是侯夫人的公爹,也只有一个小妾,那小妾还是当年侯夫人公爹的亲娘在侯夫人婆母走后亲自给侯夫人公爹纳的。
更别说崔钰他父亲,成婚前,连通房丫鬟都没有。
侯夫人嫁入侯府后得侯爷这样一心相待,自然也是想儿媳儿子这般和睦,所以也未曾给两个儿子安排过通房丫鬟那些。
她与侯爷虽未教导过崔钰不能纳妾,但崔钰为人骄傲,向来不屑这些,侯夫人也从来都没担心过他会像尚书府的那个小公子一般寻花问柳,闹成京中笑话。
可三个月前,崔钰带了那陆雨薇回来,人就如同被下了降头一般。
侯夫人如今在端详自己的这个儿子,竟然都有些忍不住将他往坏处想。
崔钰未曾想过母亲会这般怀疑自己,他一时臊得面红耳赤,“母亲,孩儿又岂是这样的人!”
“砰!”
侯夫人怒拍案桌:“你不是这样的人,那陆雨薇又是怎么一回事?”
提及陆雨薇,崔钰便哑口无言。
他也知自己此事让父亲母亲失望至极,可他对陆雨薇少时便有的情份,他也真真切切地爱她,更有她的救命相护,他有时确实是难以控制地想要护她。
此事也是他之错,崔钰抿着唇,除了一句“知错”,也说不出旁的话来。
“你既不是被温柔乡绊住了手脚,那你为何还能缺席薛谌的大婚?”
崔钰抬头看向母亲,迟疑了半息,到底还是将那让人难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