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怎的,瞧见是我,有些失望?”

    薛泠见他过来,忙往一侧坐了些:“并非如此。”

    “那便是瞧见我,好生欢喜。”

    薛泠简直无言以对,看着身上衣裳上的刺绣分神。

    “坐过来些。”

    见她又低下头,谢珩有些不满。

    公主的马车宽大,两人之间又隔了近两尺,再坐下一人,也绰绰有余。

    “怎的,利用完孤,如今便不想认账了?”

    薛泠听到他这话,只觉心慌意乱,生怕他再说下去,忙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往他身旁坐过去了些。

    停下的马车又重新跑了起来,薛泠掀开一旁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却发现路并非是回伯府。

    她心下一乱,收回目光便看向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

    “慌什么,难不成还怕孤将你卖了?”

    薛泠自是知道太子不会将她卖了,只是今夜若是不回家,那她岂不是要和太子共处一夜。

    虽太子几番救她于水火,可二人到底身份悬殊,薛泠从不做那等痴人的白日梦。

    见她神态不安,太子只好开口:“放心吧,明日一早,孤便派人送你回去。如今这个时辰,你这个模样,回到家中,可想好如何对你爹娘说?”

    薛泠低头瞧了瞧自己,也未看出何处不妥,“臣女有何不妥?”

    “身上药性可彻底解了?”

    薛泠脸上一红,哪里还敢说话。

    一个时辰前,她刚更衣完,太子进来那时,薛泠还未发现身上有何异样。

    后来太子问她,她也不过是觉得热。

    太子不信,说她脸红得太过。

    薛泠为了证明,便说那酒已经喝了许久,若是酒有问题,她早就已经撑不住了。

    而她到那房里,唯一有问题的,便可能是熏香,可房中并未点熏香,那蜡烛又是她亲自检查过。

    薛泠说得头头是道,却抵不住身体不争气,话才说完没多久,便觉得眼前的太子好似有分身术,她甚至地分不清,是左边的人是太子,还是右边的人是太子。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醉了酒,可薛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