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轻咬了下唇,将怀中的辞别信拿出来,递到他手上:“殿下恕罪。”
“何罪之有?”
薛泠抿着唇,双颊又红又烫。
昨夜的教训那般深刻,她今日竟还敢骗他。
薛泠从未觉得自己居然有这般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
“臣女自赏菊宴后,便四日未曾归家,昨夜之事,今日必定传遍上京。臣女再不归家,父亲母亲,只怕会急坏。”
太子拆开信函,将里面的信纸取出,低头一目十行,不过几息,便将里面的数十字看完。
“怎的不继续说了?”
他抬起头,重新望向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说吧,孤听着。”
薛泠说得好好的,被他这般看着,反倒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可若是她不说下去,瞧着太子的神色,已是在生气的边缘了。
薛泠抿了下唇,只好将未说完的话继续说完:“臣女以为殿下日理万机,近日想必是抽不开身过来,又归心似箭,便想着先归家报个平安,日后再报殿下昨日的救命之恩。”
太子冷呵一声:“你这日后,孤怕是等不到吧?”
薛泠心中一惊,一时不敢妄测太子这话的深意。
她想避去外祖家的事情还未同旁人说过,不过是心中有些成算,太子又不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怎知她有此想法?
如此一想,薛泠倒是冷静了几分,“薛泠不敢。”
“不敢?你不敢的事情多的是了,可做过的也不少。”
他说罢,将手上的那封辞别信直接扔到了桌上,“不辞而别,你便是这样报答孤的?”
薛泠自知理亏,也不再辩驳:“是臣女之错。”
谢珩看着她这般,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错认得快,可认了错,却半点记性都不长,下回也还是这般。
这整个上京,他都找不出一个像薛泠这般骨头硬的人物。
偏偏,偏偏他又舍不得真的罚她。
“今日之事,念在你初心是好,孤便不与你计较了。”
太子说到此处,又抬眸看向她:“孤救你两回于水火,上次你便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难不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