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暗暗握紧了江凝晚冰冷的手。

    来到寿春宫,太后立即让人给江凝晚煮了一碗姜汤驱寒。

    殿内的炉子里也添了炭火,江凝晚身子很快暖和起来。

    太后看着她发抖的样子,心疼极了,“若非你姨母来找哀家,哀家还不知道皇后为难你,想必这段时间你受了很多委屈,告诉哀家,哀家为你做主!”

    “有太后娘娘这番话,臣女不觉得委屈。”

    便是再多的委屈,她也不能真跟太后说。

    太后是谁,是秦北荒的皇祖母!

    哪能当着太后的面说她孙子的不是?

    她再可怜再委屈,于太后而言也是个外人。

    太后听后更心疼了,惋惜道:“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北荒实在是不该负你!”

    “当初他想娶陆清珩,哀家就不同意,陆清珩既然得封将军,就该珍惜,有了女子为将的先例,将来或许能让女子入仕为官,她就该在引领天下女子的那条道路上走下去。”

    “奈何两人情深义重,哀家也不好棒打鸳鸯。”

    “谁知如今竟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来,还指望她成为天下女子的表率,这种低劣品行,如何担起重任,哀家真是高看了她。”

    “不能让她污了女将军三个字的清名,所以哀家让皇帝削了她的职。”

    太后语气里满是失望。

    说罢,又看向江凝晚,“是北荒对不住你,你今后若有任何委屈,都尽管来找哀家,哀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