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妃和其他几位长辈坐在两侧。

    秦北荒也在,神情冷傲,看也没看江凝晚一眼。

    秦太师手边放着族谱,缓缓开口:“江凝晚,今日叫你来,是为家事。”

    “秦北荒控诉你不敬尊长,多次顶撞甚至对你婆母动手,多次掌掴小姑子,殴打仆从,辱骂殴打夫君,是否确有其事?”

    给她罗列的罪名可真不少。

    “确有其事,但……”

    咚!

    秦太师手中拐杖在地面重重一敲,一双浑浊的眼眸里迸发出一道寒意,愠怒的声音打断了江凝晚的话——

    “失德妇人,不必辩解!”

    “今日,秦北荒主张将你名字从族谱中废除,贬为妾室!你可有异议?”

    江凝晚冷冷地扬起唇角,“当然有。”

    “我不认为我失德,秦北荒也没有资格贬我为妾。”

    秦太师神情严肃而阴沉,眼中怒意快要喷薄而出。

    逸王也曾是秦太师的学生,皇族子弟几乎都受过秦太师的教诲,作为秦家皇室一脉,他当然无条件维护皇室后人。

    看到自家孩子竟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如何能忍。

    “你想说,贬你为妾这件事,还需顾及国公爷的颜面,但来这儿之前,我已见过江国公,对于此事,他是赞同的。”

    “就连你的亲生父亲都觉得你失德,你竟还嘴硬自己没错?”

    一直平静的内心,忽然被扎了一把刀子,阵阵刺痛袭来,江凝晚不禁攥紧了手指。

    最亲的人带来的伤害果然最深。

    她忍下鼻尖的酸涩,冷声道:“要贬我为妾,即便我爹答应,皇上也不会答应的。”

    秦太师冷哼一声:“口气猖狂!”

    秦北荒坐不住了,反驳道:“你无非是仗着你治疫有功,我不敢贬你为妾。”

    “条条罪名,你都已认,这件事你同不同意都没有用,我意已决!”

    江凝晚轻嗤一笑,不禁问道:“你那么讨厌我,为何不休了我?反而还要大费周章贬我为妾?”

    秦北荒怒道:“那是看在江国公的面子上,否则我定休了你!”

    闻言,江凝晚却像是听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