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陆清珩顿时无话反驳。

    秦北荒走上前来,“我们派人去尚书府找过他,他自己不在,我们也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人而耽误进程。”

    借口还真不少。

    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她成亲,江舟野肯定要去喝喜酒,他们竟然去尚书府找江舟野,能找到就奇怪了。

    不过他们敢这样做,也必然想好了一切说辞。

    “行了,吵够了没有?”陆凌松神色不满,看向江凝晚和江舟野两人,“天亮还要赶路,你们去严副将那儿报到。”

    闻言,江舟野一惊,“我爹不是说我们分到赵副将那儿吗?”

    陆凌松眉间多了一丝不耐烦,“我领兵还是你爹领兵?”

    “进了军中,少拿大少爷架子,要是吃不了苦趁早滚蛋!”

    因为被甩下,江舟野本就一肚子火,差点便要发作,江凝晚及时拉住了他,“听陆大将军的。”

    随后便拉着江舟野离开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来之前,我爹就已经打点过了,赵副将跟我爹关系很好,他能关照我们。”

    “可这严副将,是镇西军调过来的,性情暴躁,蛮横不讲道理,他手底下的兵就跟牲畜没什么两样,惹急了就连陆凌松的面子也不给,陆凌松就是故意想刁难我们。”

    江舟野愁眉苦脸,他自己倒是不怕吃苦,但是凝晚一个女儿家,去了严副将手底下能有好日子过吗。

    江凝晚思索一二,缓缓开口:“这严副将父亲是镇西侯,世代驻守于边防,这么多年了西北的防守固若金汤,从未有敌踏入边境半步,正是得益于镇西侯铁血手腕,严副将自小在这样的环境长大,性情暴躁,御下严苛,可以理解。”

    “但他为人肯定是刚正不阿的,倒是不担心会加害于我们。”

    “我不怕吃苦,怕只怕大敌当前会被身后人捅刀子。”

    江舟野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有道理。”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浑厚粗犷的声音:“行军还有力气在背后议论旁人,看你们也不想休息,那就滚去值夜!要是敢打瞌睡,军棍处置!”

    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