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拿着画像打听的,或者贴告示的地方,绕路走,别凑上去看热闹,记得你是在逃命。”

    凌朝闻狼狈的俊脸上多了几分担忧与不安,“你不跟我一起走?”

    凌锦澜冷静道:“城门口贴了关于我们的告示,有人在找我们。”

    “我们一起走风险太大,兄妹必定会着重盘查。”

    “所以分开走吧,能不能回到京都就看各自的命了。”

    “你千万记得,这一路上任何人的话都不能信!绝不能信!”

    “别把钱财露在人前,你就是扮个乞丐也行。”

    凌锦澜声音冷淡,却充满担忧,反复叮嘱后,她也背上包袱,牵上马。

    “就在这里分别吧。”

    话落,凌锦澜翻身上马,毫不犹豫策马而去。

    “锦澜!”凌朝闻红了眼眶,紧握着缰绳,看着凌锦澜头也不回地走了,心中涌出一股被抛下的失落。

    拿着沉甸甸的包袱,也只能骑上马先离开这儿。

    ……

    “犹记与君初相识,意气风发策马而行,当时我便认定,此生非君不嫁,不知为何近日总是梦到当年你的身影,萦绕心头,盼今夜再见君一面,今夜子时添星楼——江凝晚。”

    添星楼雅间内,秦北荒看着手中信笺,提起酒壶大口地灌,以纾解心中惆怅。

    这样的书信,每天一封。

    每天约他在添星楼相见,可她从未来过。

    秦北荒喝得醉醺醺的,望着窗外月光,窗外那登鹊楼上,恍惚着总像是看到了江凝晚的身影。

    他真是魔怔了。

    明知江凝晚是在耍他,他还每天都要来等着。

    真贱啊。

    烦闷之下,秦北荒手臂一扫桌面,碗碟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那封书信也不经意地飘落在地。

    昏昏沉沉睡到天亮,酒楼伙计前来检查,发现秦北荒还没醒,便火速派人把他送回去了。

    陆清珩在远处静静看着。

    心如刀绞。

    伙计打扫房间时,发现掉落在地上的书信,立刻收起。

    ……

    楚王府。

    阳光洒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