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好药材来到后厨煎药,坐在矮凳上看着药炉,心不在焉,心乱如麻。

    煎好药,天也快亮了。

    江凝晚端着药来到床边,一点一点给秦霜迟喂药,只是皮外伤,不知他为何迟迟不醒。

    反复给秦霜迟把脉,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脉搏时而有力时而微弱,乍见之下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不禁把萧澜叫来询问。

    萧澜刚进入房间,便有侍卫来报:“王妃,周统领来了。”

    江凝晚微微一怔,“周凛这么快就来了,你们把晴云放跑了吧?”

    萧澜回过神来一想,“还真是,昨晚拿下周听煦时就没见到晴云了。”

    江凝晚抬步往外走去。

    刚走到前院,便见周凛怒闯进了王府,“简直荒唐,楚王府抓不到刺客竟拿我女儿当刺客!”

    “听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连只蚂蚁都不忍踩死,竟说她行刺楚王!”

    气恼之下,周凛指着江凝晚鼻子怒斥:“你如此善妒,竟使奸计陷害,怎配当楚王妃!”

    那震耳的怒骂声响彻整个院子。

    江凝晚神情漠然,“萧澜亲眼目睹你女儿拿着匕首在受伤的楚王身边,深更半夜她潜入楚王书房,谁知她安的什么心。”

    “我不信!把听煦叫来对峙!否则我立刻进宫面圣!”

    江凝晚眼神示意萧澜,去把周听煦带来。

    被侍卫押来的周听煦发丝微乱,狼狈万分,见到父亲立刻哭了起来。

    “爹!我没有行刺楚王,昨夜那个刺客必定是凌锦澜!是凌锦澜!”

    “我是跟踪凌锦澜去的楚王院子,我一靠近书房,一个黑衣人就出来了,把匕首塞到我手里就跑了,我是被凌锦澜陷害了!”

    这话她从昨晚到如今说了几十遍,可却没有人信她。

    闻言,周凛惊得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厉声道:

    “江凝晚,你敢不敢把凌锦澜叫出来对峙!”

    江凝晚眸光一暗,看了萧澜一眼。

    “把凌锦澜带过来。”

    随后她看向周凛,“这府里戒备森严,不会有外面的刺客入府行刺,只能是内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