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王妃醒来看到你来伺候她梳洗,定会高兴的。”

    陆清珩咬牙接过热水盆,就这样端着沉甸甸的水盆站在房门外。

    房间里隐隐有动静传来,陆清珩知道那老东西早就醒了,就是故意为难她。

    她还未痊愈的右手隐隐作痛,好几次都快端不住。

    从天光乍现到日上三竿,她在门外站了一个多时辰。

    房门才终于打开。

    逸王妃懒懒地唤了声:“进来吧,伺候我梳洗。”

    陆清珩端着水盆进入,见逸王妃坐在铜镜前,便将水盆端了过去。

    岂料逸王妃闭着眼,等着她亲自动手。

    “伺候洗漱不会吗?”逸王妃闭着眼语气不悦。

    旬嬷嬷连忙指了指拿了块帕子丢进水盆里。

    陆清珩拧干帕子,强忍着不适给逸王妃擦脸。

    又拿起装着淡盐水的水杯递给逸王妃,逸王妃却手也不抬,直接低头喝了一口,漱口后吐出来。

    因她闭着眼,那水吐了陆清珩一手。

    恶心得陆清珩头皮发麻。

    “你!”

    逸王妃不悦地皱起眉。

    陆清珩只得忍下恶心,拿干帕子给逸王妃擦嘴。

    “去洗个手,再来给我梳头发。”逸王妃摸着鬓边的发丝,慢悠悠地说着。

    洗过手后,陆清珩来到铜镜前,开始给逸王妃梳头发,但梳一下,逸王妃便痛呼一声。

    “你是个废物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梳个头发都不会!”

    “你是不是存心的?”

    “旬嬷嬷,教教她!”

    陆清珩胸口剧烈起伏,怒意难忍。

    旬嬷嬷上前来指点她,“这样的,你再试试。”

    “动作要轻,拿梳子可不是拿刀剑。”

    陆清珩咬牙切齿,盯着铜镜里那张脸,恨不得手里的梳子就是刀剑,刺穿这老东西的喉咙!

    就在她失神之时,她的手背被狠狠一拍。

    旬嬷嬷怒斥道:“不是这样!”

    “怎么这么笨呢!”

    陆清珩脑子嗡嗡作响,连一个奴才也敢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