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皱起眉，“江凝晚，话不能乱说！”
“野种，实在难听！”
江凝晚心中冷笑，现在难听了？
当初她有了身孕时，皇后不也一口一个野种的叫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她眼神凌厉地看向周听煦：“你敢拿家族未来发毒誓吗？”
周听煦眼神顿时慌乱起来。
皇后暗暗捏了捏她的手，眼神示意她去发誓。
周听煦便流着泪跪到了皇上面前，举起手指对天发誓：“我周听煦发誓，我腹中孩子就是楚王殿下的！若有半句谎言，就让周家全族覆灭，满门不得善终！”
发完誓，周听煦心中连忙默念：假的假的不能当真！
听见这样的毒誓。
在场之人都很难不信孩子是楚王的。
皇后连忙开口：“皇上，你都听见了，这孩子连全族都赌上了，她绝无谎言！”
皇上神情凝重，缓缓开口：“十六，朕知道你与楚王妃感情极深，你不愿她伤心，但是周听煦腹中是你的孩子，便也是皇族血脉。”
“母后生前最盼望的就是你能有个孩子，可惜江凝晚腹中孩子没能保得住，如今也算是圆满。”
“就让周听煦当侧妃，也不算委屈了江凝晚。”
听到这话，江凝晚心中一紧。
秦霜迟缓缓开口：“皇兄，不是臣没有担当，而是这个孩子确实不是臣的。”
“太医说周听煦有孕三个月，但我从大炎平安归来也不过月余，三个月前我还在大炎呢，周听煦如何怀上我的孩子？”
此话一出，众人一惊。
猛然想起来，楚王在此之前一直是失踪状态，身处大炎，甚至有死讯传来。
周听煦一听，连忙中怀中取出了出入关凭证，“三个月前，我去了大炎！”
“我能追随王爷去北地，自然也会追随他去大炎！”
“只不过我知道不能给王爷添乱，所以行踪隐秘，没有人知道。”
“那一晚，王爷从宫中宴会归来，喝多了酒，是我照顾他，他或许是将我错认成了王妃，才会……”
说着，周听煦便哽咽了起来，伤心擦泪。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