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来诊安胎脉时,忧心忡忡地跟江凝晚说:“她心中郁结,虽然补品汤药能暂时安胎,但若长此以往,怕是时日无多……”

    “而且她近来一直在哭,哭多伤身,也伤眼,恐怕眼睛也好不了多久了。”

    听完后,江凝晚神情凝重了起来。

    周听煦虽然讨人厌,但还没到要她死的地步。

    更何况人也不能死在楚王府。

    到时候周家必定借此事大做文章。

    “你先开些宁神的药,尽可能让她情绪平稳下来,实在不行让她多睡。”

    张太医点头应下,“好。”

    煎药给周听煦服下后,周听煦便睡下了,院子里的哭声才终于停止。

    而后江凝晚派人去周家附近盯着。

    ……

    两日后。

    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江凝晚来到周听煦房中,让人解开了她脚上的锁链。

    命人给周听煦换了身衣裳,整理了一番。

    周听煦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个傀儡,挣扎也无用,便老老实实的任由丫鬟给她换了衣服。

    “走吧,今天带你去个地方。”

    听到这话,周听煦黯然的眼眸才生出一丝光亮,“你要放我出去?”

    晴云在内,三个丫鬟跟着她。

    虽然很看得很严,但是能踏出这个房门,已是难得。

    坐上马车,径直来到了秦太师府。

    周听煦有些诧异,不明白带她来这里做什么,两人从后门入内,来到内院。

    穿过走廊,前方花园内,传来浑厚的笑声。

    “能得太师夸赞,可是羽儿的福气。”周凛一脸骄傲。

    空旷处,周羽正耍完了一通枪法,走上前来朝秦太师行礼,“我虽武艺尚可,但念过的书不多,若能得太师指点,今后必定不让太师失望!”

    爹?

    周听煦顿时攥紧了手心,周羽是大伯的儿子,为何管她爹叫爹?

    秦太师笑了笑说:“你能有好学之心,老夫岂有不教之理!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老夫的规矩是很严的!”

    周凛松了口气,“太师尽管管教!不必对他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