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身世。
包括今日也是,装疯卖傻让她自己承认,就是为了让宋宴清能名正言顺地成为二房的嫡子。
她就说,作为太傅嫡女,云非晚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宋明简,便如此要死要活的不顾自己亲生的孩子。
今日作戏,就是为了让她亲口承认,就就是为了让一切名正言顺。
从前她一直觉得云非晚目光短浅,有些愚蠢。
现在才发现,云非晚并非目光短浅,不过是不再拿宋锦程当儿子了。
她也不是愚蠢,不过是不在乎宋家了。
云非晚一点都不蠢,相反还万分聪慧。
是她,轻敌了……
姚韵儿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把所有发生的事情,往这个结果里面套,都能套得上。
她心中几乎已经确认,自己猜测的就是事实。
除了这些,还有宋明简。
若一切云非晚都知道,而且都是她算计的,那么宋明简没死,怕是也逃不过她的法眼,甚至也知道自己对宋明简做了什么……
姚韵儿一阵心惊。
突然一下便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她太自大了,太自以为是了。凭什么觉得云非晚一点手段也没有,可以被自己耍得团团转。
虽然从前的云非晚从来没有任何怀疑,信任宋明简,也信任她。对宋锦程更是尽心尽力的付出。
但是她忘了,人都是会变的,而且他跟宋明简从前都是在外头偷欢,但偶尔为了刺激也会在府内私会,难保不被发现。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是她大意了。
姚韵儿呆呆的,脑子里一阵一阵的惊雷。
她不知道云非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掉进了坑里,一无所知。
现在,又该怎么办?
轰隆隆……
天空下起雨来。
一阵凉风从门口灌入屋内,姚韵儿只觉得一阵透心凉。
春杏连忙去关了门窗,还是有风从缝隙间吹进来,拂动着烛光。
烛光微微摇曳,映着姚韵儿的脸,苍白一片。
她神情呆滞,看着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