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第二次将目光看向训练场,便被傅康城不动声色的挡住了视线。林栀瘪了瘪嘴,也是,作为一个外来者就该有一个外来者该有的自觉性,不该看的别乱看。林栀把头掰正,识趣儿的收回视线不再乱看。

    很快,她被带进一间狭小的房间。四面都是雪白的墙壁,墙上啥都没有,连窗户都没有!整个房间只有一张简单的木桌和两把椅子。头顶的白炽灯亮得刺眼,将整个空间照得无处遁形。这哪里是什么办公室?分明是一间审讯室——而且是专门用来审犯人的那种。

    林栀胸口一窒,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了上来。她刚才还在想着如何为这些可爱的军人改善条件,转眼就被他们当成可疑分子关了起来?

    门外传来李建国与傅康城激烈的争执声,语气里透着明显的惊怒,显然,连他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林栀被晾在审讯室一上午,除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士兵推门送进一份简陋的午饭外,再无人理会她。林栀的心情也由起初的愤怒渐渐转换成了理解。正是这种近乎偏执的谨慎,才在暗流涌动的年代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防线,换来了后后来的盛世太平!

    然而理解并不能驱散身体的疲惫。密闭的房间闷热且压抑,唯一的通风口高悬在墙上,透进的光线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林栀靠在硬邦邦的椅背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没有钟表,没有交谈,甚至连一本书都没有,寂静逐渐化作一种无形的重压。她的思绪开始涣散,眼前的景象微微晃动,仿佛空气都在高温中扭曲。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被打开,走进来一个身着绿色军装,面容冷峻,脸色黝黑的中年男人。

    男人径直走向审讯桌后的椅子,动作利落地落座。他没有多余的寒暄,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锁定在林栀身上。

    “我现在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不然后果很严重,听清楚了吗?”林峰冷冷的开口。

    林栀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哪里人?”

    “我叫林栀,今年23岁,蓉城人士,1970年插队到江安大队当知青,同年7月和本大队顾征结婚,两人共育一儿子,大名叫顾子为,小名豆豆。”

    林峰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