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景昌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鄙夷之色,又迅速消散不见,接着装作一脸感激道:“嗯嗯,本王对焦先生素来是敬佩之极的,这就好,这就好。”

    话刚说完,他又脸色一僵,叹了口气道,“可是那又如何,本王毕竟还是败了,如今连去哪里都不知道了。”

    焦先生淡淡一笑:“那可未必。”

    姬景昌抬头:“呃,焦先生此言何意?”

    焦先生道:“百密一疏,偶有错漏,只要保得性命在,自然可以东山再起。”

    姬景昌愕然:“难道先生是说……”

    “殿下若是信得过焦某,不妨先随我同去一处安全所在,然后徐徐图之。”他满脸诚恳的看着姬景昌,“殿下可修书一封送往夔州,请令岳出手相助,重新夺回鄂州,如何?”

    「是不是该推小白梅了?你们觉得呢?」

    “啊?这……”

    姬景昌愣了一下,满脸迟疑,心中却在冷笑。

    还真的被那位傅大人说中了,焦先生应该真的是太平道中人,不然的话就凭他只是自己的一个幕僚,又何必整天鼓动自己造反?

    他正想着怎样表现得自然些,然后跟他们走的时候,在他身边一个身穿宫装脸色憔悴的女子秀眉一蹙,怒斥道:“焦霆!殿下便是听了你的谗言,才导致城破被俘,事到如今你竟仍不知停歇,还在蛊惑殿下,你到底是何居心?”

    这女子容貌娇美可人,肌肤白皙滑嫩得吹弹可破,又偏巧长了一张娃娃脸,看着竟只有十三四岁年纪。

    然而她的真实年纪已经快二十岁了,正是姬景昌明媒正娶的王妃,夔州安抚使卞起的独女卞文绣。

    鄂州城破之时她也被俘了,原本也被关在船舱之中,焦先生想要借夔州兵力助姬景昌继续起事,卞文绣当然也得一起带上了。

    这句毫不客气的话一出,旁边几人脸色微变,焦先生却没有任何反应,微微一笑道:“王妃此言差矣,殿下已是如此地步,莫非真能放弃生念听命于那个昏君,乖乖束手就擒不成?夔州乃长江要塞,令尊执掌两万精兵,据险而守,再向四处徐徐图之,必然有极大机会东山再起。”

    卞文绣紧咬银牙,小脸涨红,怒目瞪着焦先生:“不可能!我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