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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止陌不知道自己被李思纯当成了死马,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会介意。

    马也好驴也好,对于男人来说都是一种夸赞,管他是死的还是活的。

    李思纯的来信已经放在了他的案头,没有缠绵肉麻的情话,只有一堆关于西南目前情况的资料。

    西南行省以高原山地为主,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说,是大武疆域中唯一没有平原支撑的行省。

    行省北部一座大罗山自西向东横贯,东部又连接了一座雾灵山,与湖广行省隔绝开,因此要想攻入西南,只有从西北角一隅入手。

    一份手绘的简易舆图上被朱笔从上到下画出了三个圈。

    最上方的须庸县,恰在入西南的主道上,双方各自囤积重兵,虎视眈眈,有交战的条件,但是谁都不会冒进。

    中间的镇雄县,可通往西南中心地,但却有一条长达数里的鱼洞峡,双方都可在此设伏,可谓谁先动手谁就必输。

    最下方的辛崎县,正处在大罗山尾端,有座鸡鸣关,依山而建,像是嵌在山岭峪口中一般,根本无法从外攻破城门。

    三个圈,每个都很麻烦,西南地形险要,一旦开战的话对世代盘踞此处的土人来说占着绝对优势,妄动大军必然死伤惨重,还未必会有理想的结果。

    李思纯来信的目的,林止陌猜想应该是想请朝中诸臣一起研讨,尤其是崔玄已经回京,这头老狐狸或许会有什么建设性意见。

    但是林止陌还是第一次亲自接触到这种战区地图与资料,于是一时间看得很认真,也很纠结。

    身边一阵轻风拂来,是香风。

    戚白荟出现在了他身边,看了眼桌上的一堆东西,问道:“犯愁?”

    “是啊,想不出辙。”林止陌从沉思中醒来,苦着脸道,“师父,求安慰。”

    戚白荟看了他一眼:“怎么安慰?”

    林止陌龇牙笑:“一个亲亲就可以。”

    戚白荟将目光转回桌上,没有理他。

    林止陌很受伤,好像从上次在百花山顶亲亲过后,戚白荟就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清清冷冷面无表情,和自己说话也木有了激情。

    戚白荟忽然指着地图上最下方那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