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如墨,月色被厚重的云层遮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悄无声息地屏住呼吸。
白天鹅蜷缩在避难所的简易床榻上,脸色苍白,额头沁出一层细汗。她的梦境,仿佛变成了一扇封闭的牢笼,将她深深囚禁。
梦中,她站在一片虚无之境,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黑羽世界。空中飘散着细碎的白羽和黑羽交织,像是悲鸣的雪。
“这里是……”她低声喃喃,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变得空灵而陌生。
忽然,身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她猛然转身,便看见杨伟缓步走来——但他不再是那个热血冲动、带着中二气息的少年。他的眼神深沉、冷静,身穿深色长袍,身后拖曳着一条银白披风,双眼中流淌着不属于现世的异样光芒。
“杨伟……你也来了?”白天鹅惊讶地后退一步,却忽然意识到,他的气息极其危险。
杨伟露出一抹悲伤又释然的笑:“我来带你走。”
“去哪?”
“去命运之外。去不再受系统摆布的地方。”他说话的声音如梦似幻,“我已经见到真正的‘深渊之核’,你体内的印记也开始觉醒了,对吗?”
白天鹅下意识地抱住自己胸口,那里正不断泛出细微的红痕——像是某种诡异纹路。
“你什么意思?你……你知道我体内的东西?”她心中一沉。
“我们都不是普通人。”杨伟缓缓伸出手,“你以为我们是被系统选中的‘人类’,其实我们……是上一轮命运实验的残骸。”
“你疯了。”白天鹅摇头,却越听越心惊。
“你不想知道你父母为何双双暴毙?你小时候为何常常能听到鸟语?你为什么只对‘白色动物’有奇怪的亲和感?天鹅、小猫、小狐狸——你以为这只是‘喜欢’吗?”杨伟目光犀利,“那是你体内的基因在呼唤本源。”
“不……这不是真的……”
白天鹅转身就跑,梦境世界却在她脚下扭曲,整个空间被无形之力反锁。
“你躲不了的。”杨伟的声音变得低沉,“你早晚要面对的,不如现在。”
“我……我不是你的一部分……”白天鹅抱头尖叫,忽然身体开始剧烈抽搐,梦中梦境崩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