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沈初棠乖乖地咬住苹果，缓缓咀嚼，果汁渗出，甜凉的味道在舌尖化开，顺着唇角濡湿了陆询的指尖。
他指尖微微一滞，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微微湿润的唇瓣上，眸色深了几分。
他目光幽沉了几秒，随即偏过头，掩去眼底那抹晦暗不明的情绪。
病房门口，李瑞从外走进，一边走一边摘下手套。
“这是最后一瓶液体，输完可以先歇会。我让白羽去买了膳食，一会儿就来。”
说着，他拔掉输液管，随口补充：“对了，刚忘跟你们说。输液过程中，激素会受到一定影响，可能情绪会极度不稳定。”
陆询缓缓抬头，嗓音微凉：“不早说？”
李瑞脖子一凉，讪笑道：“哈哈哈……影响不大，睡一觉就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哈！”
话音未落，人已经迅速溜出了病房。
空气，重新安静下来。
陆询收回目光，却瞥见沈初棠正捧着剧本，眼圈发红，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哭得抽抽噎噎。
“余灵真的好可怜……”她抖着声音，泪眼朦胧，“她到最后，亲眼看着舅舅死在自己面前，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呜呜呜……这也太惨了！！”
陆询：……？
这才多久？怎么又哭上了？！
他皱眉，一把抽走她的剧本，毫不留情地丢到一旁，“别看了，睡一会儿。”
沈初棠瞪他一眼，立刻伸手去抢：“不要！”
可手还没碰到剧本，就被陆询一把扣住手腕，顺势按进枕头里。
“乖，听话。”
男人的嗓音低沉，语气难得的柔和，像是深冬夜里覆上一层冷雪，带着一丝让人无处躲藏的清冷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