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忍不住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她第一次学着织围巾,手指被针扎得通红,只为了送给祁念生。
她第一次喝酒,在酒吧的小角落里,皱着鼻子被辣得直咳嗽,而祁念生坐在一旁笑着替她拍背。
她第一次学着煲汤,偷偷溜进宿舍的公共厨房,连着炖了四次,最后端着那碗汤,眉眼弯弯地站在祁念生面前。
……
她的“第一次”那么多,却从来没有一个,是为了他。
他知道自己不该在意,可一想到她曾经为另一个男人用尽全部心思,他心里就像被一把钝刀剜着,血肉模糊,偏偏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这些年,他以为自己已经学会了克制,学会了隐忍。
可当祁念生再次出现在沈初棠面前,那些被他用理智压下去的情绪,竟然比从前更加汹涌,甚至让他嫉妒得发疯。
他想把她锁在自己身边,让她的目光只能停留在他身上。
他知道她什么都没做错,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这种低劣的渴求,这种快要失控的妒忌,就像是浓硫酸泼在身上,避无可避地腐蚀了每一寸血肉。
空气沉闷得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压得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样极端的情绪中,陆询忽然感觉到身体里的某种东西在躁动,那种久违的、冷漠、占有欲极强的情绪正缓缓苏醒。
“操。”他低声骂了一句,呼吸变得沉重,仿佛体内有两个意识在相互撕扯,争夺掌控权。
不能放任它出来……不能在这个时候……
“陆哥?”周晏之的声音从旁传来,带着试探。
陆询缓缓睁开眼,眸底的黑暗翻涌着不安定的情绪,嗓音低哑而隐忍:“去拿我外套里的药。”
周晏之一愣,脸上的玩笑彻底收敛,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就往衣架方向走跑去。
陆询闭上眼,手指缓缓掐进掌心,指节发白。
体内的那股躁动越来越强,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像是一双冰冷的手攀上了他的意识,试图将他彻底拖入黑暗。
杀了那个男人。
这个念头突兀地从脑海里浮现,带着某种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