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停在拐角处，沈初棠就掏出了小镜子，借着反光看向两人。
镜子里，言丞低垂着眼，嘴角仍挂着温柔笑意，眼神却一寸寸冷了下去。
那种表情，就像是……披着人皮的蛇。
沈初棠不动声色地举起手机，将镜子里的画面拍下，转身朝病房走去。
刚到门口，便见秦湛从屋里出来。
“你这就要走了？”沈初棠问。
“嗯。”秦湛笑的温和，“听林奇说，你已经签了《念往生》的合同。这么看来，我们又要一起进组拍戏了。”
提起这事，沈初棠眉眼一弯，笑意浮现：“不瞒你说，第一次演女主，我还真有点紧张。”
秦湛轻笑，“不用紧张，你天生就是当女主的料子。”
这话夸得沈初棠心里直冒泡。
刚迈进房间，就听陆询凉凉地开口：“你是去旅游了一趟才回来吗？”
和秦湛的温和截然不同，陆询的脸色简直能结冰。
沈初棠撇撇嘴，“正好碰见个熟人，耽误了点时间。”
见护士们都走远了，她才靠近陆询，将手机递给他，屏幕上是她刚才偷拍下的画面。
“这个人，你认识吗？”
看到手机里的人，陆询的眼底顿时浮起一丝凌厉。
沈初棠一愣，隐约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他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陆询嗓音沉冷：“在那年的葬礼上，我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