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之在后面笑道：“原本不是，这不托某人的福吗？”
沈初棠微顿，下意识地看向陆询。
男人低垂着眼，修长指节翻着平板上的资料，神色平静得像是没听见。
屁股才刚沾上椅子，她就感觉到几道火辣辣的视线齐刷刷落在自己身上。
一转头，特缉司的几个队员正目光灼灼，意味不明。
沈初棠唇角一勾，眉眼含笑：“怎么，你们是要签名？”
几个队员噎住，正不知如何接话，就见陆询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
那眼神如刀锋般冷冽，轻飘飘地扫过。
众人瞬间坐直，眼神端正，腰杆比训练时还挺拔。
“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谁说不是呢？你看天上那只鸟，真肥。”
“看着就好吃。”
“……”
沈初棠轻笑，偏头瞥了陆询一眼。男人依旧冷淡如常，仿佛刚才的“肃杀”与他无关。
她懒懒地从兜里掏出两颗糖，在他眼前晃了晃：“选一个。”
一颗荔枝味，一颗青提味。
陆询随意瞥了眼，拿走青提味的，拆开糖纸，丢进嘴里。
沈初棠托着腮看着他，故意凑近：“好吃吗？这是云城的特产。”
陆询嚼了两下，淡淡抬眸：“想尝尝？”
她一怔，几乎瞬间反应过来这话的深意。
陆询……居然也会说这种话？！
啊啊啊啊，他学坏了！
不对，他本来就坏！他是腹黑的坏！
她的表情在震惊与欣喜间游移，最后勾唇一笑：“你就不怕你冷酷无情的名声不保？”
陆询：“又不是什么好名声。”
沈初棠：“……”
她忍住笑意，终究还是没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亲密。
两个小时后，机舱内安静得只剩引擎低沉的嗡鸣。
沈初棠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忽然——
飞机猛地一震！
广播里，机长的声音透着一丝严肃：“各位乘客请注意，飞机遭遇强气流，需要迫降，前方为沪市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