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

    陆询像是没看见,穿上外套走出房门。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门关上。

    房间恢复死寂。

    沈初棠保持着那个侧卧的姿势,眼角忍不住慢慢溢出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陆询……我好想你。”

    “真的……好想你。”

    门外,陆站在原地,手指慢慢收紧,关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忽然,一股剧烈的钝痛轰地涌入脑海,像是有什么沉睡的东西在挣扎、撕咬,要把他从身体里挤出去。

    他忍得浑身颤抖,牙关咬紧,连眸色都变得血红。

    这是“他”在挣扎!

    几秒后,他大步穿过庭院,推开后门,一头扎进了庭院深处那池刺骨的泉水中。

    寒意入骨,却比脑中的痛感更清醒。

    他沉在水底,直到耳边只剩自己心跳的轰鸣,脑中那股痛意才一点点散去。

    ……

    沈初棠透过窗户,看着陆询的黑车渐渐远去,消失在夜色中。

    她立刻起身,下床,赤着脚在房间里狂找手机。

    找了一圈,却一无所获。

    她站在原地喘着气,脑子飞快运转。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化妆台的角落,一枚细长的金属发卡躺在那里,静静泛着光。

    她冲过去,捡起发卡,在锁眼前试探地捅了进去。

    手腕被扣得太久,已经发麻,每拨动一下都是针扎般的痛。

    她不敢哭,也不敢放弃,只能咬着牙,一点点试。

    大约二十分钟后,锁终于“咔哒”一声松了。

    沈初棠倒吸一口气,几乎喜极而泣。

    她顾不上手腕的红痕,飞快地换上衣服,把门口鞋柜里的钱包和备用钥匙一把揣进包里,悄无声息地打开门,逃了出去。

    夜风扑面而来,她第一次觉得外面的空气也能让人这么清醒。

    她没有开车。

    因为她的行车记录仪、导航系统,全都接入了陆询的手机。

    如果开车,一定会被他察觉。

    于是她压低帽檐,一路疾行,直到走出两公里开外,才站在一条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