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出不了门了。”
云映仪淡笑不语。听闻太医令白涧老来得子,全家上下都宠着,宠出了个无法无天的性子,放着家里祖传的推拿之术不学,跑去深山老林拜了个乡野大夫为师,白涧被气得半死,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即使坐在床上,云映仪依旧姿态闲适,唯有一双眼睛此刻弯成了月牙,白纪正对上云映仪的脸,晃了晃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小厮匆匆忙忙进来,一边行礼一边开口:
“白大人,不好了,晋王府那边来了人,说从他家偷了东西的贼子逃进了我们院子,吵嚷着要见您!”
小厮面露难色,看了云映仪一眼,才继续说:
“还说……还说您若是包庇贼子,怕不是与那贼子有什么首尾,要告知白大人,还要上奏白大人教子无方……”
云映仪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道晋王府的人所说的要难听许多,云映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掀开锦被,挣扎着想要下床。
白纪连忙按住她:“你别乱动,伤还没好利索呢!”
“小白大人,您不必担忧。”云映仪声音平静,看向白纪的眼中满是歉意,“他们是冲我来的,我不能让您因为我而受到牵连。至于若有流言传到白大人那边……”
云映仪犹豫了一瞬,朝他行礼。
“我可以亲去白大人跟前赔罪,给您添麻烦了。”
白纪皱着眉,按住被角。
“要不是陛下与我来得及时,你早就那个嬷嬷被毒死了,你都被伤成这样了,还去见那群人作甚?临安城里像你这个年纪的女郎,哪个不是家中娇宠着长大的,围猎场上多走两步都能磨起一脚的水泡。你这女郎好生奇怪,五寸长的伤口说划就划,半点不疼惜自己的身子。”
云映仪神情恍惚,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曾几何时,她也有宠爱她的父亲,待她如珠如宝的兄长,一心钦慕她的竹马……
在云箬箬回府之前。
云箬箬好像一座高山,矗立在她的过去和未来之间,她被困在云箬箬的影子下面,遮住了照向她的阳光。山巅云雾缭绕,云映仪被困在山脚,无法逾越,只能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