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制出一套精美的衣裳来。
折柳宴男女分席,晋王和云玦并不和她坐在一处,云箬箬心中难免紧张。
她不由自主地硬撑着挺直腰杆,不叫人看扁了去。她将金丝蜜饯咬得咔咔作响,翡翠镯子随着她扬手的动作不由得重重磕在青玉案上。
周遭贵女们本入神地看着北燕使团,窃窃私语,被这声响惊得齐齐一颤,却立刻用织金团扇掩住抽搐的嘴角——这位晋王府的新郡主进京时间也不久了,虽说平日里看着实在温柔可人,可唯独这吃相还像饿了三辈子的田舍妇,规矩学的不好。
坐在云箬箬附近几个家中和晋王府走得比较近的贵女不由得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
“要我说啊,今日这折柳宴——”那位小姐突然伸长脖颈,发间十二支点翠簪子叮当乱晃,“听说晋王府上出来的那位连件像样的宫装都没有,怕是要披着素麻去北燕哭丧呢!真是好大一场热闹……”
她故意将“素麻”二字拖得绵长,镶着珍珠的护甲戳向殿外飘雪的空地,仿佛云映仪此刻正跪在那处摇尾乞怜。
角落里传来压抑着的嗤笑。
御史中丞家的嫡女赵萱然用孔雀羽扇掩住半张脸,水红色广袖下却悄悄将绣着云纹的帕子递给兵部尚书千金孙佩欢,两人对视一眼,都笑起来。
她们二人或多或少和云映仪有些过节,知晓晋王府来了个新郡主后,举办了好几场诗宴,将云箬箬拉到了她们的圈子里。
眼瞧着云箬箬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只是放下手中的蜜饯,那位小姐说得更加起劲,赵萱然忍不住插了句。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难不成还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北燕那是什么地界,听说大瀚的猎户不小心闯入北燕的就没有活着回来的,她倒是胆子大……”
指尖捏着帕子压了压嘴角,孙佩欢也开口道:“谁说不是?不过,说不定马奴之女的胆子,就是比我们这些闺中小姐的大些……”
“可不是,眼巴巴地想要巴结朝阳公主,可朝阳公主是何等人物,也是她能巴望上的……”
“可惜山鸡插满孔雀翎也成不了真凤凰!”
听着她们恶言讥讽云映仪,云箬箬只是淡淡的笑着,可听到那位女郎口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