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只是小女郎被家中宠的性子有些不好,时常让拓拔钧领着拓拔蓉进宫,去岁还封了她做郡主。
在幼时,拓拔蓉就喜欢黏在谢同銮身后唤兄长,长大也一样。
谢同銮每次都不应,但拓拔蓉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
直到今天,拓拔蓉气得浑身震颤,虎贲军统领见状,刀鞘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十二名亲卫瞬间将拓跋蓉团团围住。
拓跋蓉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些寒光凛凛的弯刀——这些刚刚还对她俯首听命的将士,此刻刀刃竟全部倒转向她。
她突然抓起腰间的令牌狠狠掷向地面:“你们敢拦我?我父亲可是北贤王!”
统领将弯刀入鞘。
“郡主赎罪,陛下有旨,虎贲军见太子殿下如面圣,末将不敢抗旨。”
拓拔蓉气得手指都在发抖,朔风卷着雪粒子撞在青铜刀鞘上,十二柄弯刀齐刷刷偏转三寸——这是北燕铁骑独有的致礼方式。
长街尽头,拓拔钧带着白纪骑马而来,白纪面色铁青,脑袋上顶着的发冠歪歪斜斜,像是刚从塌上被拽起来。
“阿爹!”拓跋蓉扑进父亲怀里时,委屈地直掉眼泪,“太子哥哥被那个来历不明的妖女所惑”
“蓉儿。”拓跋钧宽大的手掌按住女儿肩头,脱下麂皮手套,指尖扣住她一缕散发,“为父教过你,见到太子要先行君臣礼。”
他含笑望向谢同銮怀中人,目光在云映仪额间冰纹停留片刻:“这就是瑶华公主的女儿?”
白纪从马上跌跌撞撞地摔了下来,嘴中骂骂咧咧道:“骑那么快干嘛?哎呦我的腰哎……”
等他看到云映仪的模样,眼珠倏地睁大,挤开人群走上前。
“哎呀哎呀!”白纪靴底碾过散落在地上的香粉,“她怎么还中了这玩意……这可遭了!”
谢同銮猛的抬头,白纪条件反射般差点双腿一软原地跪下。
北燕这个太子怎的气势和云璟那玩意儿有的一拼……
他拂了拂袖子,正着神色。
“她身上有娘胎带来的寒毒,不知道又怎么中了冰魄蛊,两者一起发作,若是超过半个时辰还未醒来,大罗金仙也难救。”
说着,白纪有些心虚地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