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都透着笨拙。
他解下腰间锦囊倒出十几把长命锁,金玉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间更加清晰:“这是你满月时打的这是三岁该换的”
指尖抚过锁面刻痕,“你母亲为了护你,事事做的决绝,未给为父留下任何线索,为父还以为……所以,每年都照着想象打一把”
温润嗓音裂开细纹,他抚过女儿眉梢的手在触及冰凉的温度时剧颤,“央央,是为父来迟了。”
云映仪无措得看着他,枕边的药碗忽然泛起涟漪——原是容晏袖中落下的泪。他慌乱去拭,却带翻了谢同銮搁在案头的冰裂纹笔洗,水渍在宣纸上晕开。
“央央畏寒”容晏拉了拉锦被,小心翼翼地将云映仪的手放到被子里,指尖不小心摸到腕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时,更加心痛不已。
他的央央,本该被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宝地长大,如今白白收了这么多委屈,一个人该有多难过……
接到谢同銮的密信时,他和谢雍正在宫里弈棋,听闻消息后他手抖地拿不住信纸,还是谢雍一个字一个字念给他听的。谢雍身为一国之主,轻易脱不开身,他一个从未练过一天武艺的书生,从宫中出发,换了五匹马,总算在两日之内到了赤水关。
可还未等他见到骨肉的模样,便从谢同銮此处得知了他的央央不仅身中寒毒,还有冰魄蛊的噩耗。
容晏是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性子,可一瞬间听到这消息,他惊骇地说不出话。后来,云映仪迟迟未醒,容晏扣着谢同銮,将他们相见以及云映仪在东瀚的每一件事都细细盘问清楚。
等他听完后,一双总是温润的眼眸如同潭水般深不见底,只余杀意。
东瀚晋王府……他们怎么敢!
怎么敢这么对他的央央……晋王府,云毅、云玦、云箬箬,还有孟书惟,这几个名字,他容晏记住了。
谢同銮默然将药盏往案几深处推了推。他自记事以来,从未见过姑父这般模样:发间竹簪歪斜插着半,腰间玉带銙系成了死结,更不提那件反穿的青衫——左襟压着右衽,全然忘了北燕礼制。
他悄然后退半步,给久别重逢的这对父女相处的空间,看着容晏从怀中取出个鎏金镂球。
“这是你还未出生时,为父为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