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他拿起一块酥饼,晨光中能清楚看见酥皮上精致的纹路,每一道褶皱都恰到好处。
“形状很漂亮。”他笑着说,目光却落在容央微微泛红的指尖上。
容央急忙将手藏进袖中:“第一次做,还不太熟练”
话音未落,谢同銮突然执起她的手。他的掌心温暖干燥,轻轻抚过她指腹上那些细小的烫伤。容央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疼吗?”他问,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晨雾。
容央摇摇头,却见他已经低头,轻轻吹了吹她的指尖。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那片落在她发间的梨花瓣就在这时飘落,正好坠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谢同銮捡起花瓣,忽然笑了:“我记得你说过,最喜梨花开时的香气。”
容央怔怔地看着他将花瓣别回她发间,指尖擦过耳廓时带来的战栗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晨光渐盛,她看见他眼中映着自己的影子,还有满树摇曳的梨花。
容央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受惊的蝶翼。晨露从梨树枝头滴落,恰好坠在她的鼻尖,凉得她微微一颤。谢同銮见状,下意识伸手想为她拭去,却在半途停住,转而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
“给。”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将帕子递到她面前。
素帕上绣着细密的云纹,角落还绣着一个小小的“渊”字。容央接过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节,那触感让她耳尖瞬间染上绯色。帕子上残留着淡淡的龙涎香,混着晨露的清新,让她想起母亲《香谱》中记载的“朝露”香方。
“殿下的帕子”她小声嗫嚅,“我洗净再”
“不必还了。”谢同銮打断她,目光落在她发间那支白玉簪上,“就当是换你的杏仁酥。”
晨风拂过,吹落更多梨花瓣。一片花瓣恰好落在谢同銮肩头,容央鬼使神差地伸手想拂去,却在半途被他握住手腕。他的掌心温热,拇指在她腕间轻轻摩挲了一下,那里还留着昨日烫伤的红痕。
“还疼吗?”他问,声音比拂过花枝的春风还要轻柔。
容央摇摇头,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盯着他腰间玉佩上晃动的流苏,忽然发现那玉坠底下系着一个小小的香囊——正是她前日随手所赠,针脚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