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只有两具,但当日长公主进宫时,明明带了两个奴婢,剩下那名宫女……”
他蘸着墨在东瀚地图画圈:“以长公主才谋,必定留有后手,说不定正是那婢女抱着刚出生的孩子,一路南下来到东瀚……”
谢同銮眼神明亮,紧握着手中的狼牙。
“我已吩咐密探前往宿州调查,明日启程回北燕,路上我会试探她,巧合太多,难免让人心疑。”
铜灯爆开一朵烛花,拓跋钧神色莫辨:“谨慎一些更好,这些年顶着长公主的名头来北燕宫城和丞相府认亲的人都是前车之鉴,若是这位明晗公主真是长公主的血脉自然再好不过,可若她不是——”
“这东瀚的皇帝小儿,怕是要提着脑袋来北燕认罪了……”
云映仪谢过拓跋钧,却没有扶着他上车,而是将手搭在拂霜的手腕上,让她扶着。
拂霜举手投足之间已十分规矩,半点没有采薇以前说的咋咋呼呼的样子。
遭逢巨变后,人总是会成长的,拂霜是,云映仪也是。
云映仪朝云璟恭敬地拜了一礼,转向云斐颜。
“拜别公主。”
云璟的玄色龙纹车驾停在百步外,车窗悬着的竹帘纹丝不动。云斐颜的朱红小轿倒是径直冲到队伍前,侍女捧着鎏金手炉要往云映仪怀里塞。
云斐颜还是那副倨傲的神情,对着她横鼻子竖脸:“本公主用不上的东西,便宜你了。”
云映仪接过暖炉,唇角漾开笑意。
“多谢殿下,殿下要保重身体,切莫再贪凉,少吃凉食……”
“本公主才不要你管!”
云斐颜正要炸毛,便听一旁骑着马的谢同銮道:“公主,时辰倒了,该启程了。”
她一腔别扭全息在胸里,垂着脑袋像一只没了家的猫儿,哼哼唧唧了几声,轻不可闻。
“照顾好你自己……”
云映仪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车内沉香木车壁上悬着寸许厚的鲛绡帘,日光透进来时泛着层青雾,恰掩住暗格里嵌的北斗纹铜匣。云映仪斜倚的软榻铺了三层:底层是北燕的雪狼皮,垫着特供的冰蚕丝褥。
车顶悬着的青鸾铜炉吐着龙脑香,暖意顺着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