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甩开手,金护甲在她白皙的下巴上划出一道痕迹,“当年谢瑶华也是这般装模作样!”
拓拔蓉不知何时已回到殿中,假意惊呼:“哎呀,容小姐怎么受伤了?”说着递来一方帕子,却在容央伸手时故意松手,让帕子飘落在地。
“捡起来。”太后冷声道。
容央缓缓蹲下,指尖刚触到帕子,太后突然一脚踩住她的手指。
“哀家让你用嘴叼。”
钻心的疼痛从指尖传来,容央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她看见拓拔蓉袖中若隐若现的银光——那分明是淬了毒的针。
“娘娘,”她强忍疼痛,声音依旧平稳,“臣女若有错处,甘愿受罚。只不过臣女父亲尚在,管教臣女一事还是先通禀了父亲再说,更何况太子殿下很快便会回来……”
“好啊,你倒是不错,还敢威胁哀家?”太后脚下用力,听见骨节脆响才满意地松开,“蓉儿,教教她规矩。”
拓拔蓉立刻上前,假借搀扶将毒针抵在容央腰际:“容小姐,太后娘娘让你背《女诫》呢。”
容央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缕鲜血从唇角溢出。她虚弱地倚着案几,袖中的暖玉禁步突然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巨响惊动了后殿的谢同銮。他冲进正殿时,只见容央倒在满地碎瓷中。
拓拔蓉突然插话:“太后娘娘,容小姐脸色似乎不太好呢……”
这话像一把刀劈开僵局。谢同銮这才发现容央唇色泛青,额角渗出细密冷汗。他想起她推说“认床”的模样,心头猛地一紧。
“既然不适,就不必强撑了。”谢同銮当机立断握住容央手腕,触到脉象时瞳孔骤缩——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风寒。
太后却已起身逼近:“怎么?哀家连教个小辈规矩都不成了?”她枯瘦的手指突然袭向容央下巴,“让哀家看看,是真病还是装……”
“皇祖母!”谢同銮一把格开太后的手,力道大得步摇乱颤。他顺势将容央护在怀中,感受到她止不住的颤抖,“容小姐抱恙在身,孙儿先送她回府。”
“站住!”太后厉喝,“出了这个门,明日全京城都会说哀家苛待小辈!”
谢同銮脚步不停,声音冷得像冰:“那皇祖母最好祈祷容小姐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