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南麓这条小径走最快。那里有处断崖,我背你过去。”
阳光渐渐强烈起来,将两人的影子交融在青石地上。木剑与梨枝的影子交错,宛如他们此刻纠缠的命数,再也分不清彼此。
正午的阳光灼热刺目,容央站在府门前的石阶上来回踱步,绣鞋尖上沾满了尘土。谢同銮立在一旁的梨树下,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目光却始终未离开过山道方向。
“来了。”他突然合拢折扇,指向远处山径上一个蹒跚的黑点。
容央提起裙摆飞奔而去,青石板路上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待她跑近,才看清苏沉璧的模样——向来一丝不苟的黑衣上满是泥渍,袖口还被荆棘划破了几道口子,发间夹杂着枯叶与细枝,整个人像是刚从山林里滚过一遭。
“师父!”容央一把扶住她摇晃的身形,这才发现苏沉璧的右腿行走时明显不敢用力,“您受伤了?”
苏沉璧摆摆手,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脸上。她借着容央的搀扶走到石凳前坐下,接过茶盏时,指节处还带着几道新鲜的划痕。
“不是我。”她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容央看见她颈侧有一道已经结痂的细长伤口。
容央蹲下身,不由分说地掀开师父的裤脚。缠在小腿上的布条已经被血和药汁浸透,隐约可见下面红肿的烫伤。她倒吸一口凉气,手指悬在半空不敢触碰:“这哪是照顾人,分明是自己也伤了!”
苏沉璧难得露出一丝窘迫,古铜色的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那小子疼得打滚……”她别过脸去,声音低了几分,“踹翻药炉时也烫道我了。”
谢同銮不知何时已取来药箱,正安静地站在一旁。容央接过金疮药,动作轻柔地为师父清理伤口。药粉洒落时发出\"嗤嗤\"声响,苏沉璧的肌肉明显绷紧了一瞬,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是……哪位师叔?”容央小声问道,手中的纱布绕过伤口。
苏沉璧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目光忽然变得悠远:“你七师叔,江无双。”她顿了顿,“他年轻时替你母亲挡过一剑,落下的病根。每逢阴雨天就疼得厉害。”
容央系纱布的手突然一颤。她抬头时,正看见师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她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