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身上凝结的水珠沾湿了指尖。转过九曲回廊时,她忽然闻到一阵熟悉的龙涎香。
谢同銮正立在湖心亭中,月白色的袍角被微风轻轻掀起。见容央走来,他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落在她怀中的瓷瓶上。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容央福身行礼,步摇上的玉坠轻轻晃动。
“免礼。“谢同銮伸手虚扶,指尖在将触未触时收回,“香成了?”
容央将瓷瓶奉上:“请殿下品鉴。”
谢同銮接过瓷瓶,指尖不经意擦过容央的手背。他拔开瓶塞的瞬间,一缕清冽的香气飘散开来——初闻是雨打海棠的湿润,细品又有珍珠般的温润,最后留在鼻尖的,竟是容央发间常用的梨花头油的气息。
“这是”他眸光微动,看向瓶口的丝绳。那缕编入绳结的青丝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容央耳尖微红:“添了一味南海珍珠粉。臣女想着殿下批阅奏章时,这香能宁神静气。”
谢同銮忽然执起她的手,指腹抚过她指尖的薄茧:“为了研磨珍珠,手都磨粗了?”
亭外的海棠被风吹落几瓣,正好飘在石桌上。容央低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轻声道:“殿下可还满意?”
谢同銮没有回答,而是取来案上的鎏金香炉。当香末落入炉中,升起的青烟在空中凝成清晰的图案——一个执剑的少女身影,和远处墙头若隐若现的月白轮廓。
“那日”他声音低沉,“我原是想去讨教剑法的。”
容央惊讶地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眸。阳光透过亭角的铜铃,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忽然明白,原来最动人的香,从来不是封存在瓷瓶里的香料,而是两颗心相遇时,那份无需言说的默契。
容央的指尖微微蜷缩,谢同銮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她耳尖发烫。她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
“别动。“谢同銮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盒,“药膏。“
清凉的药膏被他用指腹轻轻涂抹在她磨红的指尖上。容央垂着眼帘,能清晰地看见他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还有他呼吸时微微起伏的肩线。
“殿下不必”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叫我灵渊。”他忽然抬眸,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