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海棠”,只是多添了一味只有她自己知道的香料:那日谢同銮遗落的帕子上,沾染的龙涎香。
“小姐,到了。”车夫的声音惊醒她的思绪。
丞相府门前,一株新栽的海棠正在暮色中舒展枝叶。容央捧着锦盒走过回廊,忽然听见墙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驻足抬头,只见一抹月白身影立在墙头,朝她轻轻颔首,转瞬又消失在渐浓的夜色中。
容央的脚步蓦地一顿。墙头那抹月白身影转瞬即逝,却让她看清了那人腰间悬着的玄铁令牌——那是东宫暗卫独有的标识。
“玄一?”她轻声唤道,声音消散在夜风中。
枝叶微动,一个颀长的身影无声落在她面前三步之遥。来人半张脸隐在银色面具下,露出的下颌线条紧绷如刀削。
“容小姐。”玄一抱拳行礼,声音比夜露还冷,“殿下命属下送样东西。”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狭长的木匣,双手奉上。容央接过时,瞥见他腕间一道新鲜的伤痕,还渗着血丝。
“你受伤了?”
玄一迅速收回手,衣袖垂下遮住伤口:“小伤。”他顿了顿,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波动,“殿下说您调的香,很配这把剑。”
容央打开木匣,里面静静躺着一柄短剑。剑鞘上缠着青丝绳——正是她编入香瓶的那缕发丝。拔剑出鞘,寒光如水,剑身上錾刻着细密的海棠纹,花蕊处嵌着珍珠粉,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这是”
“殿下命工匠连夜打造的。”玄一的声音依旧冷硬,却多了几分温度,“说您练剑时可用。”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隐约的琴声。容央轻抚剑身,忽然在剑柄处摸到一行小字。借着月光细看,是“灵渊”二字,笔迹与谢同銮批阅奏章时一般无二。
“替我谢过殿下。”她将短剑收回鞘中,指尖在剑柄流连。
玄一微微颔首,正要离去,却听容央又道:“等等。”
她从袖中取出那个未送出的瓷瓶:“这个给你。”
暗卫明显一怔,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睁大。
“不是香。”容央将瓷瓶放入他手中,“是金疮药。你腕上的伤该涂药了。”
玄一握着瓷瓶的手指紧了紧